曼琳再次的摇了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的感情如何，更不知道现在她跟肖谭又是怎样。”
曼琳的工作能力向来是很强的，自从做了方云琛的助理之后，方云琛问她的问题这是第一次她说不知道。
也是吧，工作能力强不代表感情能力也强，这个问题太过私人化了，曼琳不知道也很正常，方云琛收回了眼眸，看着前方长长的吐了口气，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；
“她是爱肖谭的，上次在欧亚珠宝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，也许她会刻意但她的眼睛却不会骗人，她看肖谭的那种眼神充斥着一种幸福，一种安全感，就像当时她需要我的时候一样。
那个时候的她，雨星刚去世，她特别脆弱，很多时候会从噩梦中惊醒，会在不经意间就会想起就会落下泪来，她就会满是泪水的看着我说‘云琛，不要离开我’，那个时候就是那种眼神……”
方云琛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像是在自己对自己讲着故事，说到中间的时候他会不自然的带出一丝幸福回味的笑意，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浓浓的忧伤。
但他却看不到此刻曼琳的表情，不过是在跟着他的情绪，忧伤再忧伤。
曼琳长长的吸了口气，问道：“这四年你这么努力，就是为了功成名就的这一天回来见她吗？”
这四年的努力？
功成名就？
方云琛觉得这些字眼很是讽刺，他很自嘲的一个轻笑，说道：“我不知道那所谓的功成名就是什么意思？是不是就像我这样？家财万贯，威风八面，然后心底无比的黑暗无比的空洞。
我现在甚至都觉得自己可笑，难道我四年前疯狂追求的就是这些东西吗？如今得到了为什么没有一丝的成就感和满足感？
是啊，那时候在梁远山手下，看他好威风，所有人对他说话都要恭恭敬敬，我那时候就在想有一天我一定要坐到他那个位置。
现在想想倒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，那时被他赏识被他提拔，被他利用上司之便让我去接近柳薇薇，后来一发不可收拾。
我就这样为了我想得到的这些名利，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，有目的的对她好，当初我就是因为这些诱人的名利一手毁掉了一个女孩子，所以我现在恨透了这些东西！”
说到这里方云琛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，那股恨意从他的眼角迸发，那种厚度和张力是足以秒杀所有的，第一次让曼琳觉得害怕，觉得他此刻心底的痛苦竟是那么浓。
“现在我拥有的这一切我一点都不开心，这些东西就好像在时刻提醒着我肮脏的过去，明明已经有女朋友，明明一切都好好地，却为了这些东西让我彻底背离了自己，让我为了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昧着良心去那么伤害一个爱我的人。
对，你刚才说的对，我这四年来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她，但却不是为了功成名就之后来看她，而是想告诉她，当年我为了这些东西可以利用她，而如今我却能为了她完全放掉这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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