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司钰从小娇生惯养,有跋扈刁钻的性子,但她毕竟脑筋灵活。在这片刻之间,她就做出了决定,不能供出廖知隆这个人,彻底从这件事情中摘出自己。
可这反倒更激出义郡王对她厌恶至极的心理,又抽了她两鞭子,才恨恨地一看左右,道:“把她给我搬去柴房!等爷将那人找出来,非得扒他皮抽他筋才成。到时候,你们这对奸夫yin妇,死也没有好下场。”
说罢这话,义郡王看都没看佟司钰一眼,气咻咻地往外走。到二门处正撞上一个躲闪不及的小厮,他一个窝心脚将人揣出二丈远,“没眼色的狗东西,谁要在外头乱说,拔舌戳眼!”
那小厮躺到地上一丝声响都没发出,众人吓得做鸟兽散。
这时,一个家仆急急地跑过来,“王爷,皇宫来人了,让王爷赶紧进宫去,说皇上在候着您呐!”
义郡王面色一僵,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半下午从武英殿广场溜回来,到现在天都擦黑了,指不定皇上还怎么寻自己呢。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,将鞭子往地上一扔,往前急走几步,遇到前来传令的太监,与他一道往皇宫里去了。
郡王府出了佟司钰这等丑事儿,义郡王心情低到谷底。若是搁以前,他少不得要给传令来的太监意思意思,以套些消息。可这会儿他没这个心情不说,还懊悔出门前没安排人去查湖潭寺的罪魁祸首是谁。
直到义郡王心事重重地进到御书房里,一眼就看到海托法那熟悉的身影,他还恍惚了一下。再抬头看到一脸怒气的德正皇帝时,他这才反应过来,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,连请安的话都哆嗦着说不出口。
德正皇帝一拍龙案,怒道:“孽障,你可有什么话要说?”
义郡王正竭力聚拢心神,心道自己两眼一抹黑,压根儿不知道海托法是如何出现在皇宫,这可怎么开口?
他正嗫嚅着,见德正皇帝一抬手,侍卫从外头带进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,又听德正皇帝冷笑两声,“怎么?还要朕给你提示?这老者就是内务府造办处的屠工匠。朕等你往下交待吧。”
连屠工匠都被带进宫了!无疑海托法暴露了。义郡王暗地里骂他办事不利,但面上装着很懵懂,“这海托法儿臣倒是认得,但儿臣并不知屠工匠是怎么回事,请皇阿玛明察,许是旁人打着儿臣的旗号做了不义之事,这也未可知。不过,若是有人诬陷儿臣,就是在给皇阿玛抹黑。”
德正皇帝听他在狡辩,气愈发不打一处来,又觉得之前自己猪油蒙心,一度认为二阿哥堪当重任,他气得将手里之物朝义郡王身上掷过去,“孽子,这是你的东西!老三还未进宫之前,你就多次派人跟踪他,意图不轨。现在又窥探朕意,摆下圈套让老三往里钻。朕问你,你养在京城西南庄子上一千名死士,是用来做什么的?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人聪明,当旁人都是傻的?”
义郡王低头一看,见是自己手下的青铜令牌。他又微抬眼四望,见吉星河并不在殿内,那么方才皇上指责自己的那些事情,都是海托法他们供出来的?他现在庆幸自己只让法托海管着京城这块儿的事务,旁的法托海并不知道。
这些事情虽然麻烦,但并不是罪不可赦的那种。他面上做出羞愧的表情,将头在地上磕得“砰砰”响,“皇阿玛,儿臣以前偶然认识了三弟,那时他的身份只是台吉之子,儿臣只是跟他闹着玩,哪里知道他竟是自己的亲兄弟。那些人,是儿臣见他们身上有些本领,便起了爱才之心,想着以后万一皇阿玛有需要的时候,拿出来献给皇阿玛的。”
他说完这些话后,好长时间没听到龙案后头传来声音,便大着胆子微微抬起头,往前膝行两步,道:“皇阿玛,儿臣并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,还望皇阿玛明鉴。”
“召九门提督李都统,让他速去查义郡王府,不得有误!”德正皇帝冷冷地开了口,但义郡王能听得出,皇上声音中的怒意已经减去了几分——自己出宫建府之后,一直很谨慎,府里上上下下与南边往来的痕迹半点也无,想到这里,他暗地里松了口气。这次撑破天就是把自己降为贝勒,不要紧,只要自己没被一棍子打死,迟早要翻回身来当上太子。
见令传下去了,德正皇帝冷哼一声,拂袖走了。马公公见状,忙叫侍卫将海托法这些人关进大牢里,又让徒弟小孙头将屠工匠领走安顿好,随后一溜儿小跑上赶着去照顾皇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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