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锟,字仲珊,天津大沽人,生于清同治元年(公元1862年)十月二十一日。曹家很穷,父亲曹本生,是个造船工人,靠着微薄的打工收入养家糊口。曹锟排行老三,自幼游手好闲,十六岁时,老爹让他去学排船,他怕累不肯干;老爹让他去种田,他怕太阳晒,又懒得弯腰。结果,让他去卖布。卖布要串四乡,得有布车子,曹家买不起车,他只好把布捆扛在肩上串乡、走村。曹锟自幼贪杯,卖布卖得的钱,常常花到酒馆里,又常常醉如泥,席地卧。一些小无赖便趁势将他花剩下的钱偷走。酒醒之后,摸摸身上钱没有了,便一笑了之。因此,乡邻们都管他Ⅱ旷三傻子"。

就是这个曹三傻子,后来平步青云,由小卒升为哨兵、帮带、管带、统领、副都统、提督;辛亥革命之后,被袁世凯任命为师长、长江上游警备司令;袁世凯称帝后,还授于他"虎威将军"、"一等伯"等称号。袁死了,曹锟又当了直隶督军兼省长。 919年冯国璋死后,曹锟便成北洋军阀直系的首领。往日叫他"三傻子"的人,在他发迹之后又都称他是"曹三爷"了。

吴佩孚投到曹锟麾时,曹锟是北洋第三镇的统制。曹锟作为统制,虽然兵权可观,但越来越觉得"武"之外,还有许多他应该懂的学问。北洋陆军第三镇在日俄战争之后不久,便被调至吉林省长春驻防。曹锟驻进长春,地方上一群官僚、仕绅就登门来访。统制只会操练兵马,咬文嚼字谈经论道,简直是牛听琴,甚至连"风土"、"黎庶"之类应酬话都答非所问。不久,长春人就讽言四起,说"统制是个草包","统制只会立正、稍息,不懂之乎者也。"曹锟又恼又气,发誓要在长春杀几个秀才!

吴佩孚那时已是一营管带,知道"文治"和"武治"的关系,便对曹锟说:"长春这帮文人是够可恶的,竟敢瞧不起统制大人。不过杀却不是个办法。"

"那你看应该怎么办?"曹锟虽粗,对吴佩孚的"深浅"他还是了解的。动文的,还得靠秀才。

"好办。"吴佩孚说:"不就是几个之乎者也的夫子么,发个帖子,请他们来咱这里会会,当场弄几个小玩艺,让他丢丢丑,一切都完了。"

"什么小玩艺?"曹锟肚里空,被"虎"惊吓过了,谈虎生畏。"你放心吧,"吴佩孚说:"我自有办法。"

也是曹锟"报复"心切,更加上有点儿沽名,便依着吴佩孚的意思准备了一番,发了几张请帖,把长春市的文人名士请了过来。长春人大多已知道曹锟统制是"草包",很想看看他是怎样出洋相、丢丑的,竞也有的人不请自到。

长春虽是一省首府,毕竟地僻天荒,文人名士,屈指可数。这班人的班首,是都督署一个姓甄的师爷、文案甄孟人。孟人者孟府之名人也!他常常以亚圣自居。上次到曹统制署卖弄风骚的,他便是班首。听说曹统制在长春大会文人,甄孟人自然当仁不让,早早地穿戴打扮,伙着文友,驾着都督府的马车,按时赴会。

吴佩孚迎在门外,拱手作揖,谈笑风生,然后和甄孟人并肩而入。及到客厅门外,吴佩孚站立,挡住了各位。说:"今天,咱们是文人相聚,索性来他一番附庸风雅。"他指着客厅门又说:"也是今日准备不周,这客厅门的楹联只写了一半,下一半自然留给长春的名士了。素闻长春名人荟萃,文士辈出,一定会有妙语联出的。"他转过脸喊一声:"来人!"

两个侍卫匆忙打躬。

"快把文房四宝取来,供名士们补联。"

纸笔奉上,客人这才注目楹联首句。但见上首朱红纸上潇潇洒洒地写出一条七字联:

墨兰数枝宣德纸

众人一来是有"轻敌"思想,不曾准备;二来也是仓促之中,措手不及。大家面面相观,虽觉古朴,但又说不出语出何处?若以现景相联,又觉不好破题。只见一个个眉皱目痴,谁也不肯摸笔。

吴佩孚笑了.然后对甄孟人说:"久闻甄公是长春文豪,此联绝非尊公意外.那就请屈驾应景一番吧!"

甄孟人虽也喝过不少墨水,一是对联句平乎,二来久处"井底",且多年不肯面壁了,虽觉联语平常,又似相识,却一时想不出得体下联,只好拱:谢辞。"吴管带是蓬莱秀才,这联自然是出自阁下高手,无论是句还是书,都堪称上乘,在下才薄,勉为补出,必将会大失风雅。还是请管带玉成,也令我等开开眼界。"

吴佩孚说:"这哪里是我的手笔,乃统制麾下一个小小的书吏即兴之作。"他又命人:"请杨书吏来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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